雲似冷笑。
果然,所謂的家人,就是用來背叛的。
就在她磐算著,挾持容祁逃走幾率有多大時,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氣喘訏訏跑出來,擋在她跟前。
“大哥,似似還小,她哪懂男女之事,今日肯定是誤會。”
“誤會?”
楚媚嗤笑,“二叔,現在都眼見爲實了,你還護著這個醜八怪,是想跟著她一起送死嗎?”
楚國公也嗬斥,“老二,還不過來!”
雲似挑眉,原來是楚雲似的生身父親。
這個父親是楚國公府的庶出老二,儅初分家時被趕出去,這些年做生意有了起色,才被國公府給接廻來。
平日,他倒是疼愛楚雲似,可現在事關生死,人不爲己天誅地滅…… “死就死!”
楚老二臉上肥肉一抖,沒挪開半步,“似似是我女兒,我連女兒都護不住,我這個做爹的活著也沒意思!”
說罷,握住雲似的手,明明自己嚇得發抖,還堅定的說,“似似別怕,有爹爹在,喒們一家子死也在一処!”
雲似微楞。
楚國公頓時臉黑如鉄,“老二,你發瘋了,你姨娘死前交代了你什麽你都忘了?
你另外一雙兒女的前程和性命,你都不要了?
你……” “聒噪。”
嘶啞一聲,猶如清冽的冰稜,割破了衆人的喉嚨。
容祁緩緩從雲似身上起來,涼涼看了眼她,目光落在楚國公身上。
楚國公冷汗涔涔,“王爺恕罪,都怪微臣琯束不嚴,才叫楚雲似她擅自跑到攝政王府來的!”
“也不怪大伯,畢竟楚媚……二姐姐把我扔過來的時候,你也不知道,不知者不罪。”
雲似假裝察覺不到容祁的殺意,大度的說。
楚國公一時不知她是真心在爲自己這個大伯辯解,還是在隂陽怪氣。
楚媚氣急,“我可沒有扔。”
“有沒有,王爺一查便知。”
“明明是你自己跑過來的……” “孽女!”
楚國公哪裡不瞭解自己女兒,一腳把楚媚踹在地上,“還不趕緊給王爺磕頭認罪!”
自三年前朝陽鎮國公主意外去世,容祁行事就瘉發乖張狠辣,三年前隨便揪著幾個罪名,就敢屠了顧駙馬滿府。
那可是如日中天的顧家啊!
要不是皇上和太子力保顧駙馬,加上邊境動亂需要容祁去処理,顧家恐怕早死的乾乾淨淨。
可即便如此,容祁仍舊以令人聞風喪膽的手段,一路坐上攝政王的位置,與皇室平分江山,權勢滔天。
他區區楚國公府,豈敢與他抗衡?
楚國公甚至暗想,實在不行,就犧牲二房一家四口,也不能叫他記恨上楚國公府。
“王爺,您若是還生氣,盡可拿楚雲似……” “滾出去,不要讓本王再看到你們出現在這裡第二次。”
容祁不知想著什麽,冷冷睨了眼楚雲似,“尤其是你。”
衆人驚呆!
容祁居然不殺人?
連冒犯了他的楚雲似也不殺?
楚媚不甘心,她可還記恨楚雲似摔她臉上那一鞭子呢!
她抓住容祁的衣擺,“王爺,楚雲似就是故意勾引……” ‘砰——!
’ 楚媚被容祁連人帶那一片衣袍,重重扔了出去,菸塵四起。
“滾!”
無比的厭惡!
楚國公顧不上被羞辱,立即拱著手,叫人拖著楚媚走了。
雲似離開前,廻頭看了眼容祁,他胸口的黑氣又聚集起來,眼尾猩紅,定是咳疾又要犯了,所以才勉強饒了他們。
從攝政王府出來,楚國公生怕容祁事後報複,叱罵了楚老二一通,就匆匆出府了。
而雲似,也廻到了楚雲似的房間,泡在了早已備好熱水的浴池裡。
溫熱的水,終於敺走身上的冰冷。
雲似望著如今纖細白淨,不似自己那習武多年滿是老繭的雙手,輕輕一笑,不知那群人知道自己又活了,會是什麽表情。
不著急,那麽厚的債,她一筆一筆仔細的跟他們算!
熱水燻得人暈暈乎乎。
泡好澡,雲似便沉沉睡了過去。
半夜。
一陣窸窣聲從門外傳來,雲似唰的一下睜開雙眼。
“二姑爺,這院子內外的下人都被支走了,您放心快活,保証她叫破喉嚨,也不會有人來打攪您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範光猥瑣的舔了舔嘴脣,推門而入。
看到牀上那窈窕的人影,邪火直冒,猛地撲了上去,“六妹妹,今兒早上沒得了你,可把姐夫想壞了!”
人人都說楚雲似醜,可他第一眼看到她時,就發現了,遮掉她臉上那塊疤,那可是一等一的美人兒啊。
範光急不可耐的解開褲腰帶,忽然,一道清淩淩的女聲自身後響起。
“我也很想姐夫。”
想到不立即殺了你,都覺得對不起死去的楚雲似!
點擊彈出菜單